我在巍澜的汪洋中形单影只地扒拉海浪,试图在淹死之前寻找到能容我生存的澜巍小岛。
岛没找到,组织和我说还在积极筹备努力争取中。只有小破木船。
成吧,横竖我在海里活不下去。我抹了把脸把衣服挤得半湿不干,坐进逼仄又宽广的木船了。
三天很快过去。
我抱着腿坐在船上,问划船的船长,咱们还有东西吃吗?
船长把最后一口压缩饼干塞进我嘴里,拍了拍手。没有了。她说。
我就问,那海里的鱼能吃不?
船长说不能,海里吃鱼肥味美,一上岸就有剧毒,吃了就暴毙。
碰一下都暴毙。
我说哦,那好吧,我再撑会儿。
船长眯着眼,叹了口气,坐到我边上来了。她说,要不然你就下去吧。海里都是鱼,就不用再饿肚子。
我哭了。
问题是我真不会在海里呼吸啊,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
船长说,唉,可我会啊。
她扔下桨,转身就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