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着我。

我看着老大。

老大看向行李。

老大说：“你**嘛，我**咁多年从无**过**嘛。”

我：“老大，现在不让讲黑话了。得文明用语。”

老大挑了支烟眯眼点了，深深吸了一口，骂道：“淦。”

我开始给他收拾行李。幸好我跟了老大够久，暂时还可以保持眼神交流。只是不能读出来。要不然在画外音里出现了，也可能会被封禁。

老大坐在椅子上，还是一副很大佬的派头。他做了十七年大佬，从有工作开始就一直负责在各个世界客串大佬角色，乍然间失业，会有点迷茫也很正常。

老大从前在我还是个小弟的时候指点过我很多。虽然是些说了就要关小黑屋的东西。他是个好老大。

我决定投桃报李。

“老大。”我扎着垃圾袋，把不能再使用的子弹枪。械分门归类，打算明天交到管理局，“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

老大又吸了一口烟。他又吸烟。十年前他把政斗当个人爱好，六年前借piao chang发泄苦恼，现在又迷恋上抽烟。我觉得这项为数不多可以彰显他曾经是个黑帮老大的个人爱好可能也余寿不多。

“我可做咩啊？**啦，大不了大家都**，鱼死网破最好！”

“老大，黑话真的不能播了。”

老大沉默。

我点开系统，开始填写回收资料。

老大：“我可做咩啊？从小就混黑的啦。以后没饭吃，上街要饭都未必可。”

我说：“不如我们去开家超市。小本买卖，起码饿不死嘛。”

老大冷笑：“进不进货？交不交税？怎么担保不是政治隐喻？”

我沉默。

我又提议：“那去应聘警察？也算为世界和平做贡献嘛。”

老大呸我：“你找死啊？！这种职业还敢提？”

我苦思良久。

我：“那不如一起去种地。”

老大沉默。

他好像终于找不到理由反驳。

我恍然大悟。原来种地是虚拟世界角色的最佳出路。